身份


锈气沾满我

我从红黑的窗探出头

乌鸦睁眼看了天空

深而长的水和兽的春天

覆于长长的时间。


冬天覆满我

秋天你的葬礼上音乐响起

那时稻草盖满你的身体

那时红的火焰灼燃我的眼睛。


缘何我记不住你的脸

就像每一地方我见过低处的人

却无法辨识任何身份。


他们是爱人,是穷人,是罪人

是雨里的人,是山口的人

是欢乐的,悲伤的,固执的人

而每一次我毫无言语。


我记不住你的身份

千年或者更远的时间

我常常躲在你的眼睛后面

眺望就如同水里的船

毫无音讯。






2015-4-11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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